“兄弟們，用力挖呀?。　?br>
　　“轟！轟！轟！”

　　“殿下有令，今天就要爆破，不要停?。　?br>
　　“轟！轟！轟！”

　　靈川城北半里，胡老九視敵軍的炮聲若無物，叉著腰，扯著嗓門，向手下大聲鼓勁。

　　炮彈可以打碎盾車，也可以輕松擊倒披甲士兵，卻偏偏拿泥土沒什么辦法。

　　胡老九躲在土丘后面的一個死角里，安全得很，確實不用擔心。

　　坑道內，數(shù)十名工兵揮汗如雨。

　　或揮舞鋤頭向前挖掘；或一個接一個將廢土送出；或者站在坑道口，大扇子往里面不斷扇風。

　　另外兩百余人則留在外面，將坑道掏出的泥土，堆在面向城墻的方向，以阻擋城頭射來的炮彈。

　　工兵營寅初時分離營，寅末接近城墻半里處，然后立即開挖。

　　臨近正午的時候，廢土堆成的小土丘已有七八尺高，十二三丈寬。

　　胡老九是個大老粗，不明白高深的算學，不過他經(jīng)驗十分豐富，從土丘的大小，可以估算出坑道的長短。

　　已挖了二十八，或者三十丈，再向前挖四十五丈左右，就可以布置爆破密室了。

　　“坑道小，天氣熱，里面容易悶著……”

　　胡老九頂著五月的烈日，心中默默念了一句，隨后大聲下令：“換人，換人！讓里面的人出來休息。劉二狗，你帶人下去?！?br>
　　“是，頭兒。”

　　工兵營哨總劉二狗接到命令，立即沖坑道里吆喝起來。

　　“換人換人，天氣悶熱，第二班的別挖了，快出來吧……”

　　就在這時，工兵營后方二里處的一個土丘上，忽然響起“嗚、嗚、嗚”的短促號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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